报佳音号 |
1832 |
外文书名 |
J. Hudson Taylor: A Man In Christ |
作者 |
[英]史蒂亚(Roger Steer) |
译者 |
梁元生 |
ISBN |
7-5057-2237-9 |
出版社 |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
出版年月 |
2006.11 |
开本 |
32k |
页数 |
268 |
挚爱中华:戴德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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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德生:挚爱中华》推荐辞
这本传记不只记录了一位十九世纪人物的一生,更重要的,是记载了上帝如何透过一个全然献身于神的生命所成就的工作。虽然故事和当时的情景离我们似乎十分遥远,然而不知有多少人曾经与我分享,戴德生的一生对他们的生命产生何等重大的影响及祝福!
——戴继宗牧师,戴德生第五代孙
《戴德生:挚爱中华》内容简介
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1832年5月21日出生于英国普通家庭,1854年2月25日到达中国,1905年6月3日死于中国长沙。一生清贫,凭信心在十九世纪的中国传扬基督福音,建立“中国内地会”,对早期中国基督福音的传播有重大影响。在当时中国向西方学习洋务的时候,戴德生主张全体成员穿着中式服装,尊重和学习中国文化。在中国生活期间,常因文化差异而与当地居民发生摩擦,经济上也数次走入绝境,他的四个孩子及第一任妻子死于中国,但他仍不改志向。慷慨陈言: “假使我有千镑英金,中国可以全数支取;假使我有千条性命,决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不,不是中国,是基督”最后他自己死于长沙,葬于镇江。
本书出版,是为纪念那一段蹉跎岁月;并借此机会感谢戴德生,感谢和他一样到中国劳苦奔波的人。谢谢!
如果希望更多认识戴德生,请读《带着爱来中国——戴德生自传》和《愿将一生献中国:戴德生晚清纪事》,您也可读戴德生岳父的传记《虽至于死:台约尔传》、戴德生儿媳金乐婷的《大西北的呼唤:女传教士西北见闻录》,或纪念戴德生第四代子孙戴绍曾的文集《生命的流露——纪念戴绍曾牧师》。
如果希望深入认识中国内地会,我们推荐您读台湾学者林美玫的《信心行传:中国内地会在华差传探析(1865-1926)》。我们也推荐您阅读《山雨:富能仁传》、《多走一里路 就是一台戏》、《钟爱华传:洋医生的中国心》和《客旅:瑞典宣教士在中国西部的生死传奇》等书,通过阅读来华宣教士的感人见证,更加认识上帝那永不止息的爱!
《戴德生:挚爱中华》作者简介
史蒂亚(Roger Steer)是美国深受欢迎的作家和广播节目主持人,他与家人现住在西方国家,著有《慕勒传》、《戴德生:挚爱中华》等书。
《戴德生:挚爱中华》目录
- 1、储物房中的转变
- 2、从阿罗本到郭实猎
- 3、堪作典范的两位德国人
- 4、极佳的投资
- 5、从面包与水到牛排和酒
- 6、中国传来震动心弦的消息
- 7、重重险阻赴中华
- 8、追寻人生的意义
- 9、初抵上海
- 10、危险中的歌唱
- 11、你的话是真理
- 12、县大老爷的款待
- 13、在上海周边的遭遇
- 14、打破藩篱
- 15、快乐的日子
- 16、汕头及长安的艰苦旅途
- 17、见死不救
- 18、祷告的果效
- 19、爱情道上
- 20、好事多磨
- 21、额上的玉手
- 22、她是我的珍宝
- 23、取得资格
- 24、伯莱墩的奇事
- 25、稳渡风浪
- 26、杭州工作的开展
- 27、新巷回复生气
- 28、撷取了的玫瑰
- 29、谁言要安息
- 30、 扬州教案
- 31、炮舰下的基督教
- 32、喜乐能力之路
- 33、在天家相聚
- 34、爱是不嫉妒
- 35、百般的试炼
- 36、没有缺乏
- 37、梦想成真
- 38、已是家传户晓
- 39、比板球更好的事
- 40、作美好的工
- 41、推翻慕迪的原意
- 42、基督命令的再思
- 43、渴求圣灵的能力
- 44、一次家庭旅行
- 45、面对不同的质疑
- 46、少种少收
- 47、配得殉道者的冠冕
- 48、回天家的路
《戴德生:挚爱中华》书摘
7、重重险阻赴中华
1853年9月19日,星期一,“敦费土号”准备起航了。她那一艘三桅货船。 1837年建造,重量不超过五百吨。当船员把最后的货物送上舱时,有四个人正在船尾的小房间聚会。他们是戴德生和他的母亲、一位叫戴安生(Arthur Taylor)的传教士,以及一位在利物浦结识的老牧师。这个相当宽敞的舱房是戴德生的,还特别为这个远赴重洋的二十一岁青年粉刷一新呢!
戴德生建议一齐来唱约翰牛顿的圣诗:
“耶稣圣名,何等甜美,
属主圣徒爱听;
医治病伤,安慰悲苦,
消除心中忧惊。”
唱诗完毕,大家一起祈祷。戴德生的语气一直是坚强的,但在他把亲爱的家人交托给神时,有一刻他还是说不出话来。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祷告转向前面可以想到的种种困难,总结地说:“任何困难都不会左右我,我也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以致我能快乐地完成我主耶稣托付我的使命,宣讲神恩典的福音。”
其他各人也轮流祷告,戴德生又念了一篇诗篇,然后戴母还为儿子整理一下床铺,二人都不知道有否机会再相见。
当他们回到舱面时,船员已经把货物安置妥当,预备起缆启旋,其余三人赶忙离船。
戴母坐在码头上,身子不停地颤抖。戴德生看见十分难过,便跳到码头上,把母亲紧紧抱着。
“亲爱的母亲,不要再哭了,我们会再见面的。想想我所以要离开您去作的荣耀事情,不为名,也不为利,乃为使到中国人认识耶稣!”
船已经慢慢驶离码头了,戴德生从码头跳上甲板,冲进舱房里,打开他那本小圣经,在前面的空白页上很快的写上:“神的爱超乎我们所想所知。”然后赶快回到甲板上,把圣经扔给他的母亲。
这时,货船的大副才赶到码头,他握着戴母的手,说:“存着勇敢的心,我会把好消息带回来给您。”
由于大副来迟了,所以船又再次泊回码头,好让他上船。因此。戴德生尚可以再一次握着母亲的手。
“您珍重啊,神祝福您。”
码头上的三个人都挥着手,扬着巾,戴德生爬上船杆,摇着帽子,不停挥舞,直至码头上的影子逐渐变得细小、模糊,终于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当儿,在伦敦的圣经公会正通过一项决议,拨款刊印一百万本中文圣经。
在“敦费士号”船上,共有二十三名船员,包括摩利土(Morris)船长和他的两名副手、领班、厨子、木匠各一,还有水手,侍者和学徒等。除了一名来自澳门的中国小童外,戴德生便是唯一的乘客了。当然船上还有好些猪、鸡、鸭和狗,以及两只猫。
在舱房中,戴德生把行李安顿好,又用绳子缚紧,然后拿起手风琴,边弹边唱。后来船因风浪颠簸得很厉害,他就吞了一粒“晕船丸”,倒头便睡。当他醒来时,发觉舱中的灯左摇右摆,好象满舱都是一片片的碎影。
“敦费士号”进人爱尔兰海域时,微风已变成强劲的西风,三天来他们左颠右簸,船速极缓。
到了星期六,风突然停了,但气压计的水银针整天往下跌。到了入黑时,风势又转强劲。
他们如搏斗般南下威尔斯岛西岸时,摩利士船长把一贯的礼拜日祷文也放下了,星期日中午,风浪更大,每个船员都帮着扯帆。戴德生有时出来看望船员,并且给他们一些福音单张,供他们闲时阅读。
风浪正大,戴德生感到胸口发闷,赶忙回到房间。气压计仍在下降,强风已经升级成为暴风。在下午两三点之间,戴德生又挣扎着回到舱面,他看到的景象是他毕生难忘的:整个海面象吐着白沫,浪头在船两边如高塔般压下来,好象要把她吞噬。
“我从未见过这样大的海浪,”船长大声说。“除非有神帮助,否则我们这次一定大难临头。”
强风把船一直吹向海岸边的防风堤。
戴德生问:“我们离开威尔斯海岸有多远?”
船长说:“大概有十五到十六哩吧!我们能够做的,是把所有帆扯起,否则随风漂流得更快。我们的生死就系于这些帆上,希望神使我们的桅杆承受得起风力。”
“敦费土号”一会儿在高耸的海浪峰顶上,一会儿又象钻到海底的深处,船身倾侧得很,海水不断向舱面的两边涌入来。
“吱哑”一声,前面大帆的支柱断裂了,幸好没有倒下来。
戴德生望着眼前的落日,想道:“明天日头还是一样出来,但除非主在我们身上施行神迹,否则我们的船明天只怕剩下木块残桅了!”
太阳下沉之后,戴德生更感孤单和无可倚靠。他下到舱间,唱两首诗歌,读几篇诗篇和一段约翰福音的经文,便上床睡觉。一个钟头后,他醒来看看气压计,水银针正在上升。他又回到舱面,船正向北驶,仍然离威尔斯海岸不远。
戴德生问船长:“我们过得了圣头礁(Holyhead)吗?”
“如果直航无阻,我们应该可以。但如果风大把船吹离航线,我们便要神帮忙了。”
但船正在随风漂流。
圣头礁的灯塔本来是在前面的,现在却在船旁的方向。船正朝着海岸直驶。
摩利士船长面容肃穆,但仍保持镇静,气压计还在上升,不过似乎太慢了。
戴德生想到家人和朋友,不禁而泪。船上的领班也是基督徒,他对戴德生说:“我一无所有,但基督却是我一切。”
戴德生想起诗篇五十篇的话:“在患难之日求造我,我必搭枚你。”所以,他便恳切祈祷,求主保守他们的性命。”
明月出来了,海岸也隐隐可见。气压计仍在上升,但风却未稍停。戴德生回到舱间,拿起笔记簿,写下自己的姓名和家里的地址,以便死后可以通知家人。又把一些物品缚在一只会浮的柜子上,船沉时可以作为倚靠。然后再次祈祷,跟着回到甲板上。
“在这样的狂风骇浪中,救生艇有用上?”
“没有。”
“我们可否把那些木条和桅杆扎成一些筏子?”
“我们大概没有这个时间了。”船长说:“我们只有半小时。现在你还因看上帝的呼召到中国去么?”
“我仍然别无所求,我仍然希望到中国去。如果我的愿望不能实现,至少主会对我说:‘很好’,因为我遵行他的命令。”
他们看到岸边的礁石愈来愈近,在月光下闪烁生光。“我们得把船调转方向,否则一切都完蛋了。”船长说。“船调头时虽有反侧的危险,但在只有拼命一试了。”
摩利士船长于是下令把船头转向海那边。可惜屡试无效。他们又把船转向另外一边,但船却愈来愈接近岸边的礁石。
正当这时,风向突然改变,在千钧一发之间,船没有碰上礁石,在惊险一刻船竟在乱礁中驶过。
暴风逐渐平静下来,戴德生又看到早晨的曙光。
在余下的旅程中,摩利士船长及其他船员忙于把船上的损毁修好,有些水手受了伤,所以戴德生也帮忙照顾。他还为那个瑞典籍木匠的眼角伤处缝了几针哩!他们因此成了好朋友。戴德生发现这个瑞典人,还有领班和船长,都是循道会的会友。船长特别允许戴德生在船上举行崇拜聚会,由领班负责安排。
10月6日,戴德生和领班在房间中一起祷告。戴德生说:“神啊,求你赐给我们平静的风浪,因你是主管风和浪的神。”
正当他们祷告时,突然船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原来因为风向突然转变,船员都在舱板上忙碌地调正帆桅。在这次航程里,戴德生多次经历到在他祷告之后,天气便显著的转变了。
过了别士基海湾(Bay of Biscay)的强风后,“敦费士号”在东北信风的带领下,朝着南美洲进发,然后由西风带着它绕过好望角,从南面向澳大利亚直航。
旅程中戴德生有许多机会欣赏神创造的奇妙世界——斜阳夕照、黎明晨曦、海上飞鱼、桅上海鸥,他还爬上桅杆看落日,更是瑰丽迷人。当船上的动物死了(一只猫、一条海豚,两只信天翁),他就把它们解剖,而且把一切详细地记录在笔记簿中。
戴德生也忙于为船上的人作各项医疗服务。船长的眼皮肿胀,厨子的臂上和脚上,以及一个船员的背上也长了脓疮,戴德生为他们—一治理;又为另外一名水手割除扁桃腺,以及替领班拔掉最后一只大牙。风平浪静时,他就把各种药品分类和标签,又用蒸馏水和火酒来做化学分析及冲洗相片,他也自己制造摄影用的相纸,而且想用显微镜片去造一部照相机,可惜没有成功。闲时摩利士船长和他一起温习代数,他也教船长弹手风琴,又教二副吹笛子。
在一个大热天,船员正在冲洗甲板,戴德生来到舱面,大家把五六桶的水向他倒头淋下去。戴德生不以为怪,反倒大乐,船员自此也就和他玩在一起了。又有一天,船长和他划了一只筏子,环绕“敦费上号”察看船身的情况,然后跳进大海畅泳,当然要提高警觉,留意鲨鱼的踪迹。有时他会帮助船上的工作,学习张帆和其它的技能。
1853年的圣诞,大家为了庆祝,宰了船上一头猪来做晚餐。后来的日子,航程很慢,因为海风极微,到了年底,他们才离开澳洲不过五百里,距离中国尚有五千里之遥。
1854年1月13日星期五,凌晨二时,戴德生倏地惊醒,好象有一个影子站在他的床前。
“小戴,起来,跟我到甲板上去。”是船长的声音。
戴德生爬起床,和船长来到舱面,站在一轮明月之下。船正在森巴(Sumba)群岛东南的沙富海(Savu Sea)中。
“你看到那些岛屿吗?”船长问,声音中夹杂着紧张与兴奋。“它们的位置和地图上的记录不符,如果从它们中间经过,将是极其危险的事。”
但他们还是成功地穿过这些岛屿,向东北驶去,经过安背海峡(Ombay Straits)。峡旁两岸满是树木和河流,景色很美。看见树木和田野,戴德生不禁渴望能重踏陆地。
l月29日星期日。危险的威胁又迫近眉睫了。四周没有一丝风,但一个强烈的海流把他们的船带往新几内亚的北岸,那是暗礁满布之处,岸上住的是涂着花脸的猎头族人。他们的船已经漂离航线四十余哩,离海岸愈来愈近,他们感到完全无助,只得一面预备救生艇,一面尽力把船头调转,迎向海流,以减轻撞击时的震动力。
戴德生照平时一样有早晨崇拜,摩利士船长也参加,但不停踱到船边,焦虑地察看情势如何。
崇拜完毕,船长对戴德生说:“我们已尽力而为,现在只有等结果了。”
“不,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哪一件事?”船长问。
戴德生说:“我们船上有四个基督徒,让我们各自退到自己的房间去,求主赐风给我们。他可以轻易办到。”
于是,船长、领班、木匠和乘客,各归各室,恳切祈祷。戴德生形容他的祷告“简短而通畅”,并且感到祷告已蒙应允。因此,他又回到甲板上。
大副正在负责指挥。戴德生发现由于没有风,而主帆有大半已收起。“把主帆张开,”他说。
“那有什么用?”大副问。
“我们已祈祷求神赐给我们风,它立刻就会来到。快把帆张开,我们的船已经接近礁石,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大副向戴德生投了一个不信与憎厌的眼神,说:“我希望我可以见到风而非听到风。”
就在他说话之际,戴德生在意到大副的眼睛望向最高的帆。帆正在鼓起;对了,风已在动了!
“你看到风么?望那杆上的帆!”戴德生说。
大副嗤道:“不过是微风罢了!”
“是不是微风都不要紧,把帆放下,总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