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器时代亲历记————约翰·戴克和他的福音之旅

在这本弥足珍贵的自传中,约翰·戴克细述其生平,希望会给您带来不一样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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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佳音号 6096
作者 [美]约翰·戴克
译者 杨乐
ISBN 9787547209530
出版社 吉林文史出版社
出版年月 2012.1
开本 32k
页数 240

《石器时代亲历记》内容简介

一个人,不为避害、不为趋利、不为猎奇观光,却毅然告别故乡繁华,挈妇将雏深入蛮荒,与化外之民朝夕为伍——这等举动在我们这个崇尚实用主义的文化环境中实在不容易被理解。

然而,纵观人类历史,正是这样的人,直接或间接地,促成了我们这个世界诸多方面很“实用”的改变……

而这些实用的改变还只是“戴克们”的伟大使命完成后所带来的副产品而已。他们所魂牵梦萦、甚至愿意为之离乡背井、生死以之的至高理想,您在读完此书后也自会了然。

在这本弥足珍贵的自传中,约翰·戴克细述生平,希望会给您带来不一样的感动。

书籍末尾约翰·戴克的祷告:

“主啊,谢谢你。为了达尼人的勇气而向你感恩。为了你的荣耀,求你使用达尼人的勇气去激励其他人到他们国家的未得之地去,甚至更远的地方。”

《石器时代亲历记》目录

  • 第一章 等等看吧!
  • 第二章 应许
  • 第三章 不般配的一对
  • 第四章 进入石器时代
  • 第五章 邻舍
  • 第六章 上帝的话语
  • 第七章 “哦,创造主,你好!”
  • 第八章 突破
  • 第九章 转变
  • 第十章 教会建成
  • 第十一章 成长中的教会
  • 第十二章 勇往直前
  • 第十三章 福音广传
  • 第十四章 艰难之地
  • 第十五章 抵抗与复兴

《石器时代亲历记》书摘

第一章 等等看吧!

“反正他们的小命在咱们手里攥着,什么时候干掉他们都可以。”

伍内普与部落里其他的男人们一起,围坐在一个烟雾缭绕的昏暗小屋里。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处置闯入他们世界的那两个新生物,就连篝火快要熄灭了都浑然未觉。

“你们觉得,他们是传说中那要给我们带来永生之道的人吗?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就能永远不死了。”

“不不不,带给我们那个好消息的应该是蛇。因为从起初开始,永生的奥秘就被一条蛇所持有。”

“我觉得他们是食人族,他们会吃了我们的孩子的。”第三个人忧心忡忡。

“不,我觉得他们不是。你没看见他们对孩子的爱吗?兄弟,很可能纳达卡跟我们一样,他并非什么怪物而只是一个人。他也会娶妻,而他的女人也会跟我们的女人一样也会生儿育女。尽管,他和我们的肤色不一样,但我曾看到他用一个白块搓身子,然后用水冲,可能这就是他比我们白的原因吧。”

“一派胡言!”伍内普的哥哥勃然大怒,“他们是恶魔,是白色恶魔!我们最好在他们给我们带来灾难之前干掉他们。”

大家听见“恶魔”这个词都不禁打起了冷战。就在一个礼拜前,伍内普的哥哥刚被恶魔袭击(当然也可能是被一个女巫施了法术),差点一命归西。在他们看来,一个人的疾病与死亡,不是遭恶魔袭击就是被巫婆施了法术。

将残的篝火竭力发出最后的光亮,映照着这场让人沮丧的对话。在他们思衬着来自恶魔的强大力量的时候,黑暗忽地吞噬了整个屋子。

“我们到底该怎么处理纳达卡和他带来的女人和孩子?”另一个达尼人以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要杀了他们吗?”

“兄弟们,如果杀了他们,我们就再也别想得到贝壳、磨得锃亮的斧子和好吃的咸盐。况且,他们还有可能给我们带来别的好东西呢。”伍内普如此作答之后,继续兴奋地提醒他的同胞——

“你们没看到纳达卡的那个小盒子吗?靠着它纳代卡可以隔着山和别人说话!因此,我建议,我们等等再说吧。”

“是啊是啊,再等等,等到我们占尽便宜之后再作决定,反正他们的小命在咱们手里攥着呢。”……他们彼此达成了共识,就散会了。

会议的结果使伍内普非常的开心。尽管他还年轻,但他的达尼兄弟们通过这次会议,不仅意识到他是一个勇士,更看出了他的领导才干。伍内普身体十分健硕,而且言行举止真的蛮有领袖派头儿。以达尼人的审美标准来看,他长相堪称标致。他用网把长发盘起来高高地立在前额上,两边分别饰以一对野猪尾。他的袖标是以野猪鞭制成。周身用油擦得黑又亮,脑袋上则如庆典般盖满了羽毛。在回家的路上,他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回味了一番。

一大早,他看到一只大铁鸟在天空盘旋了两次之后,落在了地上。一个白色的男人从铁鸟里走了出来。伍内普认出他正是纳达卡,他之前和孔达巴卡一起来过。那次纳达卡只在这里呆了三天,但孔达巴卡却弄了一块地,这样那个大铁鸟今天才得以降落下来。伍内普记得,纳达卡后来回到堪吉美收购杆和树皮,搭建了一个小房子。纳达卡还给了他和另一个达尼人一些珍贵的贝壳。

他帮我付了聘礼的钱,我工作两天之后他还给了我一把斧子。现在我砍柴快了很多,还能修理篱笆和房子。这斧子真是用处多多。对了,还有他给我的盐,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盐!

从铁鸟里出来的白色女人和她带来的两个白色的小生灵打断了他的思绪。难道,是我们的祖先变白了之后重返人间?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我们的祖先是从地里蹦出来的而他们是从天上落下来的。纳达卡和那个肤色白皙的女人抱着两个白色的小生灵……难道他们也会生孩子吗?

哎,管那么多干嘛。伍内普当即在人群中为自己开出了道路,挤到前面去欢迎纳达卡他们。

现在,当他躺在自己的小屋里的时候,又不禁苦思冥想:他们为什么要到我们中间来呢?

又一个不眠之夜。

在不远处的小屋里,达尼人所谈论的对象开始了他们在堪吉美的第一个夜晚。宣教士约翰·戴克和他的妻子海伦,带着他们16个月的儿子保罗和1个月的女儿伊娃,在新几内亚的托里村庄的达尼人中间正式居住了下来。他们对于达尼人在小屋里的密谋,以及自己已被他们判了死缓一事一无所知。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的使命并非没有风险,但他们也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死在这些化外之民手中的可能性。

住在尚未完工的房子里,戴克一家人对达尼人有着自己的问题与焦虑,但是他们仍存盼望。因为上帝对他们两人都有着明确的带领,将他们在这个时间里带到这个地方来。多年以前他们就开始预备自己。现在他们带着应许终于来到这个地方。过往的经历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和确据。

第二章 应许

“是个男孩!”芬恩·戴克四个孩子中第二个儿子诞生了。芬恩与斯里希尔斯·戴克夫妇在1929年圣诞节后的第三天,于芬兰迎来了他们第二个儿子——约翰·西欧多思·约翰斯·戴克。

戴克是进口高档布匹和蕾丝的商人。1931年他将他的生意和家庭从荷兰北部迁至海牙。戴克一家居住在海牙的一座高耸狭长的房子里。从他们家步行去和平宫只需要5分钟,骑车到海边只需要15分钟。约翰和他童年的朋友在那里度过了他们大部分的童年时光。初春,他们总是第一个去海边,体验依旧冰冷的北海海水给他们带来的丝丝凉意。秋天,他们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这片海边乐园。

约翰家附近的一片森林是他们的另一个乐园。当“敌军”不袭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建造藏身处。在这些激烈的“战斗”中,约翰总是冲到最前面。在大街小巷里,他们与“敌军”用栗子和松子向对方进行连续不断的猛烈“交火”。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领导,有时他会单枪匹马击退“敌军”。冬天的时候,这些男孩们把木头滑板绑到自己的靴子上,从结冰的运河上一直滑到约翰家。约翰的朋友们总是会受到约翰家人的热烈欢迎。约翰的父母鼓励男孩子们辩论,所以在约翰家的餐桌边,经常有八个小男孩在那里进行辩论。约翰的爸爸是一个博学多识的人,从神学观点到修理自行车,他都能够让男孩子们就此发表自己的看法。尽管如此,家教却是十分严格的。当大人们在进餐或在客厅谈话时,孩子是不可以随意出声的。

约翰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他渴望知道每一种器具的工作原理。他的父母一直忍受他的好奇心,直到他无法复原他所拆开的杜鹃报时钟时,戴克夫妇才不得不制止他。尽管时有失败,但渐渐地,约翰也成为一名修理东西的行家。修理松了的门把手、嘎吱作响的铰链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屋外的大自然使约翰着迷。但他并不满足于把自然留在户外,他的衣柜里装满了枯叶与被钉在纸板上的各式各样的昆虫。饲养箱里则满是约翰饲养的蛇、蜥蜴和青蛙。在好奇心和充沛精力的驱使下,约翰没完没了地弄翻屋子里的东西,例如破坏他妈妈最喜欢的花草、砸碎珍贵的花瓶等。无论什么东西坏了,大家第一反应都是“约翰干的。”

然而,约翰在一所私立的教会学校却陷入了困境。老师厌烦了总是因他乱说乱动而斥责他。约翰的调皮的玩笑是全校闻名的。一旦出现麻烦,约翰总是那麻烦的根源。这个一刻都不能安静的小子常常惹怒他的父母和老师。而他却只是因为无聊。在学校,老师总是令他在角落里或教室外罚站。在家里,他总是被关在卧室或地下室里。他的父亲并不轻易打他。约翰无论是受了管教、被误解或是受了伤害,他妈妈总是鼓励他“坚强点,约翰。你必须勇敢。不要哭。你是坚强而有能力的人。你可以挺过去的。”她在教导他作为一个荷兰男人必须掌控自己,永远不要表露自己的感情。

1940年5月5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约翰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当他打开卧室的窗户抬头向上看时,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炸弹!荷兰的战斗机正在拦截德国敌机的空袭。子弹划过蔚蓝的天空。很快,整个国家被寻找食物补给的德国兵占领了。荷兰人很快学会了如何用很少的食物过日子。虽然很多人饿肚子,但是约翰的父亲却能够用仓库里的货品和乡下人换黄油、芝士和面粉。这样戴克一家才得以生存了下来。

在战争的最后一年,荷兰西部的食物变得非常的紧缺。一天夜里,14岁的约翰被装到一辆卡车里,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被转移到荷兰的北部。相对于西部,驻扎在北部的德国士兵较少,粮食也相对充足。他在姑妈那里一直住到战争的结束。

之后约翰回到海牙念高中,却连续失败三次,无法毕业,父亲对他说:“约翰,如果你不能从高中毕业的话,那么无论是继续学习还是做生意,你都无法前行。如果你想做的话,我想你会成功的。我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听了父亲的话后,约翰开始努力学习。他每天学到深夜,并开始尝到了学习的乐趣,他的一生都从中受益。高中毕业之后,他开始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

父亲对约翰说:“首先,你必须在语言上多下功夫,因为我们家族大部分的生意都在海外。”尽管约翰在学校已经参加了德语、法语和英语的课程,父亲还是把他送到法国和英国,以便他在语言方面有更好的造诣。

在这些年间,父母虔诚的改革宗信仰给约翰带来了影响。从记事开始,饭前、饭后他都得听祈祷。每天早上,他的母亲会大声朗读灵修书籍,到了晚上父亲则会给他们诵读圣经经文。周日,全家一起去教会参加晨间与下午的敬拜。周间,男孩们则参加青年会和教理问答的学习。但是他们没有参加主日学,因为他们的父亲认为主日学是针对非基督徒的。在早些年间,“自己是上帝的孩子”的确据时常安慰着约翰。在礼拜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儿怀着一颗喜乐的心仰望上帝。他确信如果自己死了,将会和上帝在一起。

当他成长为一个年轻人的时候,他开始感受到内心的空虚,他感觉到他的存在缺少意义。“基督徒的生活一定比我所经历的还要丰富。”他对自己说道。

受到了二战的激发,印度尼西亚(以下简称“印尼”)和东南亚爆发了一场独立运动。荷兰卷入了与印尼的战争。1949年9月,约翰应征入伍。他一点也不感激这个突然的转变。在军队里,他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带着十发炮弹行军至打靶场,大部分时间都在等着轮到自己射击的机会,接着再步行回到军营。“这真是浪费时间”约翰抱怨道,“我宁愿读莎士比亚或荷马的书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战争还在继续着,约翰所在的分队于年底被派到了印尼参战。接着的十二月份,和平条约签订了,营房里开始充满了即将归国的士兵们。尽管如此,在六个月的休假后,政府要求约翰完成军事训练。

“一定有办法挣脱出去的”,他为此常常苦恼。在休假的最后一个礼拜,约翰问一位护士:“什么样的病可以假装,却不容易被诊断出来?”

“脑震荡。”护士建议道,并且告诉了他患脑震荡之后的症状。

在他离开的前一天,约翰没有参加教会下午的敬拜。相反,他和他的朋友在树林里酝酿了一个计划。傍晚,约翰父母从教会返回家里的时候,约翰已经“病倒”在床了。

“他遇到了一点意外,并且在意外中撞到了头。”约翰的朋友替他说谎道:“他一直在呕吐,并且头剧烈的疼痛。”约翰的父母非常担心,他们马上找来了军队的医生。医生诊断约翰得了脑震荡。“他必须卧床在家休养,你们不得不照料他六个星期。”军医神色严峻地通知了约翰那焦虑不安的母亲。悉心照料约翰对这位焦虑不安的母亲是一种宽慰和享受。约翰为自己的计划而洋洋自得,不过,每当听见母亲临近的脚步声,而把正在读的书藏在枕头底下,假装睡觉时,他还是有着些许的愧疚。

当医生宣布这位病人可以返回军营的时候,约翰向军队请求不参加队列和行军的训练。“我患有脑震荡。医生说我必须慢慢来适应,”约翰欺骗了他的小队长。小队长并不相信他,反把他送到了基地,接受基地医生的检查。这回我得怎么办呢?约翰十分焦虑。检查结束后,医生交给约翰一个封好的信封,让他转交给大队长。约翰猜到这封信将揭露他的欺骗行为。他便违规拆开了信封。检验报告上清楚地说明了约翰身体无恙且蓄意装病的事情。约翰撕毁了信并将碎片烧成灰烬。

当约翰回到军营的时候,小队长要求他次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向大队长汇报体检情况。约翰紧张得无法入睡。“我把自己的弄得一团糟。明天如果大队长要看信的话怎么办,我一定会被送到监狱里去的”。带着绝望他向上帝祷告:“主啊,我知道错了,我把自己交给你。请你救救我吧,并且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行走在正路上。”

第二天早上,约翰没有看到小队长,要求他汇报的大队长也被临时调走了。没有人向他提起体检报告的事情,整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约翰感谢上帝帮助他脱离窘境。

服役期满后,约翰回到法国继续学习法语。虽然巴黎的多元文化美景让人着迷,约翰也十分享受在瑞士、德国、奥地利和意大利的游学时光,但是约翰的内心却时常被负罪感啃噬着。他在上帝的面前忏悔:“上帝啊,我是一个骗子,我欺骗了我的长官也欺骗了自己的母亲。我是一个充满了狡诈的人。”他的内心在寻求一种方法可以使他脱离灵魂里的不安。他想也许他应该离开家乡,尝试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我可以去投奔我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朋友们。”

返回到荷兰的时候,他听说在加拿大改革宗的信仰有了很大的复兴。为什么不去加拿大呢?约翰决定去加拿大试试看。虽然在那个时候签证很难拿到手,但是约翰得到了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哈密尔顿市一个改革宗教会的赞助,这个教会给一些年轻人提供赞助与支持,他们接受了约翰的申请。

老戴克虽然难以接受儿子不加入自己公司的决定,但他还是没有拦阻约翰,也没有向约翰表达自己的情绪。约翰猜想:也许父亲认为是上帝将约翰引导到加拿大的,或许过一段时间约翰还会回到荷兰的。约翰能够感觉到母亲的不舍之情,但是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虽然在船启程之前,每个人还是忍不住掉泪,但是像往常一样,戴克一家人都将不舍藏在了心底。

1952年3月约翰到达了哈密尔顿市,并且在一家纺织工厂做运输的工作。1953年的春天,约翰和另外三个年轻的荷兰朋友开始了观光加拿大西部之旅。他们在温哥华渡过了整个夏天,并于秋天返回到哈密尔顿继续他们在纺织厂的工作。

第二年春天,约翰和他的一个朋友鲍勃·堪伯纳又一次出发了。这次他们要去育空河甚至是南美洲。他们带着他们的梦想和行李,乘坐带有睡铺的货车穿过大草原。

在加拿大的一处草原上,约翰意识到他的内心一点也没有变。我还是一样,我的生活还是漫无目标,我的内心还是一样的毫无平安,和我当初离开欧洲的时候一样。我的生命依然缺乏意义和方向。我相信上帝在我身上有美好的计划,但是……约翰和鲍勃分享他内心的挣扎。

“我们这样跑来跑去有什么意义?我们的生命有什么意义?”鲍勃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么沉重的问题。他很庆幸约翰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我相信我们的生命是与上帝的救恩计划有关的,”约翰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只有通过基督耶稣,我们和上帝的关系才得以和好,但是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人还不知道祂。为什么我不做些什么,让更多的人知道耶稣呢?”约翰看着他的朋友鲍勃,期待从鲍勃那里得到答案。鲍勃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说什么。

约翰所在的宗派并没有强调基督徒当尽的大使命,就是传福音给那些未得之民。在我们预定论的神学观点里,传福音并不是当务之急。这个神学观点鼓励他们要“享受上帝儿子的名分”。

再一次思索自己人生的时候,他不禁意识到:如果我要成为一名宣教士,势必要花很多年的时间来参加神学院的培训……约翰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是成为宣教士这个想法却将约翰带到了回忆里。他记得以前一位学校的老师告诉他们,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群孩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耶稣。老师从没鼓励约翰加入宣教士的队伍,但是老师的分享却给约翰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在整个穿越加拿大的旅行中,这个想法一直出现在约翰的脑海里。

约翰和鲍勃到了温哥华之后,继续前行去了哥伦比亚的北部。在行车过程中,鲍勃让约翰把着方向盘,这样他就可以不停车直接看地图寻找方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约翰误转了方向,结果卡车突然失控了,发生了巨大的倾斜和碰撞,最后坠入了高速公路旁边的湖里。

“鲍勃,你有没有受伤?”约翰边询问鲍勃边检查自己的伤势。腿还能动,但是他意识到他整个人颠倒过来了!

“我……我想我没什么问题。”鲍勃也仰着身子苦苦的挣扎着。“卡车撞翻了!”湖水正汩汩地不断地灌进车里。

“我们必须尽快逃出去,快点!”

他们挣扎着从窗户里逃了出来。终于到了岸边。看着从公路到岸边的距离、被淹没的卡车,这两个精疲力竭的旅行者意识到了这场车祸的严重性。他们极有可能就在车祸中丧生。在他们恢复体力,回想事情可能发生的后果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鲍勃,我觉得我们能够幸存是出于上帝的保守。”鲍勃也十分同意约翰的说法。

约翰和鲍勃雇佣了一个打捞船将卡车从湖里捞上来。他们将被水泡透的卡车放到一个维修厂维修。然后,乘坐汽车回到了温哥华。在温哥华的一个岛上,他们得到一份在锯木厂的工作。鲍勃很快发现他们一个叫本·维比的同事是基督徒。下班后,鲍勃说:“约翰,你必须见见本。本觉得我们都应该参与到传福音给未得之民的事工中去。他跟我分享的内容让我想起你在旅途中所分享的。”

约翰和本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我应该怎样预备自己进入宣教禾场呢?如果我去我所在宗派的神学院学习,至少需要8年的时间才能合格参加服侍。有没有一个更快的方法?”

本向约翰推荐了在亚伯达省斯里希尔斯市的草原圣经学院。本非常了解那个培训学校。

约翰从来没有听说过圣经学校。他只知道神学院。

“从你所受过的教育来看,你在三年之内就能够进入到宣教禾场里了,”本继续说道。

“但是,我只有很少的积蓄。”约翰答道。

本对这个新朋友提供了帮助。“约翰,我的孩子们至今还没有跟随上帝。如果你愿意做一个全时间服侍上帝的人,我愿意支付你第一个学期的学费。”

这个提议把约翰弄晕了。他答应好好为这个提议祷告。回宿舍的路上,约翰思考着这突然而来的帮助。本都不怎么了解我!“主啊,如果这是你要我去做的,我愿意顺服。”约翰如此向上帝祷告。在他祷告的时候,他感觉到与上帝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在做出要去圣经学院的决定之时,他心里充满了止不住的喜悦,像是上帝亲自对他说话一样!他知道他应该去圣经学院。我就应该这么做。尽管已是深夜,约翰仍急忙向本的家里奔去。

“本,我决定去了,我接受你的提议!”

看到约翰如此兴奋,本相信约翰是认真的。本十分的惊喜,同样也非常的高兴。“明天早上我就给学校发电报,看看他们是否能够马上接收你。这学期就接收可能有点困难,因为学校早在六周前就开学了。”

“主啊,如果是你的计划,你会让他们录取我的。”约翰向上帝祷告。

两天之后,本收到了回复:“让戴克来吧。”

约翰飞到温哥华,从温哥华坐火车到达卡尔加里市。他计划从那里坐汽车到达八十英里以外的目的地。约翰在车站买了车票和最后一包香烟。他们提醒过约翰,在圣经学院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一直以来,约翰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在汽车穿过草原的路上,约翰一直在想,没有了烟,他要怎么办。到了斯里希尔斯脚下的村庄,约翰将剩下的香烟全部丢掉了。

学校的卡车到山下来接乘汽车到达的学生。约翰是唯一的乘客。在上山的路上,多哥·代转过头问约翰“你什么时候又生了一次?”

“‘又生了一次’?什么意思?”

“就是你什么时候重生得救成为基督徒的呀?”

“我一直都是一个基督徒呀。”

“得啦,约翰。一定有一个时间,在那个时间你接受耶稣作你个人的救主。”多哥颇为坚持地说道。

约翰困惑了。“多哥,我真的不知道。就我所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基督徒。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受洗了,就是这样。”

当他们到达学校后,约翰首先去了登记处。“可以出示你的文件吗?”

“我没有任何文件呀,”约翰回答说,“我只是收到了叫我来的口头通知。”

约翰看出自己并不是通过常规渠道报名的。没有牧师或雇主的推荐,没有学校的报告单。登记处的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看着约翰。他们要拿这个自信的荷兰年轻人怎么办?他们已经同意让他来上学了,但前提是他得有正常的背景信息。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录取约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