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与古典文化——基督教与希腊主义相遇中自然神学的转化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是思想史上的一个永恒话题,基督教和希腊哲学的相遇在四世纪达到了顶峰,这种相遇主要体现在巴西尔、纳西盎的格列高利、尼撒的格列高利和玛克琳娜这四位卡帕多西亚基督教思想家的著作中。
作者考查了他们著作中基督教与希腊主义的碰撞和融合,阐明了他们如何从基督教启示的角度重塑了古典世界的思想传统。

SKU: 6995 分类: , ,

描述

报佳音号 6995
外文书名 Christianity and Classical Culture: The Metamorphosis of Natural Theology in the Christian Encounter with Hellenism
品牌 橡树
作者 [美]耶罗斯拉夫·帕利坎(Jaroslav Pelikan)
译者 石敏敏
ISBN 978-7-5161-0709-6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出版年月 2012.5
开本 16K
页数 418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内容简介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是思想史上的一个永恒话题,基督教和希腊哲学的相遇在四世纪达到了顶峰,这种相遇主要体现在巴西尔、纳西盎的格列高利、尼撒的格列高利和玛克琳娜这四位卡帕多西亚基督教思想家的著作中。作者考查了他们著作中基督教与希腊主义的碰撞和融合,阐明了他们如何从基督教启示的角度重塑了古典世界的思想传统。

本书所论“卡帕多西亚三杰”,已有多种著作翻译出版,如巴西尔的《创世六日》、纳西盎的格列高利的《神学演讲录》及尼撒的格列高利的《摩西的生平》与《论灵魂和复活》,推荐弟兄姐妹阅读。

本书属于橡树文字工作室出品之“历史与思想研究译丛”,同属该丛书的还有《世界观的革命》、《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希波的奥古斯丁》、《改教家路德》和《宗教改革运动思潮》等书。

本书根据作者于1992-1993年在阿伯丁大学所讲的吉福德讲座结集而成。吉福德讲座(The Gifford Lectures)由一系列的年度学术讲座构成,根据吉福德爵士(Adam Lord Gifford)的遗愿设立,自1888年开始每年邀请当时的顶尖神学家如卡尔·巴特、尼布尔、侯活士在阿伯丁大学、格拉斯哥大学等学术机构开办讲座,以增进和拓展自然神学的研究。不少结集成书的讲稿已成为自然神学及相关学术研究领域的经典,如尼布尔于1939年在爱丁堡大学所讲的《人的本性与命运》、麦格拉斯于2009年在阿伯丁大学所讲的《微调的宇宙》和查尔斯·泰勒于1999年在爱丁堡大学所讲的《世俗时代》。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作者简介

耶罗斯拉夫·帕利坎(Jaroslav Pelikan),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著名的历史神学家。著有《基督教传统·卷1:大公教的形成》、《大学理念重审》、《基督教与古典文化》、《历代耶稣形象》等书。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目录

前言

缩略语

第一部分 作为护教学的自然神学

  • 第一章 古典文化与基督教神学
  • 第二章 作为护教学的自然神学
  • 第三章 否定的语言
  • 第四章 上帝与认知方式
  • 第五章 一与多
  • 第六章 作为有序整体的世界
  • 第七章 空间、时间与神明
  • 第八章 上帝的形像
  • 第九章 众善之源
  • 第十章 从命运到目的

第二部分 作为前提的自然神学

  • 第十一章 基督教神学与古典文化
  • 第十二章 作为前提的自然神学
  • 第十三章 超越性的语言
  • 第十四章 作为理性之成全的信仰
  • 第十五章 一与三
  • 第十六章 作为偶然创造的宇宙
  • 第十七章 救赎的经世
  • 第十八章 人性的转化
  • 第十九章 理性造物的敬拜
  • 第二十章 来世的生活

古代和现代资料中希腊专业术语表

参考书目

索引

中译者后记

《基督教与古典文化》书摘

卡帕多西亚教父与希腊主义

约翰尼斯·奎斯顿(Jahannes Quasten)在他编写的古代基督徒作家标准手册里,把巴西尔刻画为“实干家”,纳西盎的格列高利为“演讲大师”,尼撒的格列高利是“思想家”。他解释说,巴西尔是“三位卡帕多西亚教父中唯一获得‘大’字头衔的”。他接着说,纳西盎的格列高利“可以称为四世纪神学家中的人文主义者,因为他喜欢安静地沉思,将修道的敬虔与文学的修养结合起来,而不喜欢显赫的实践生活和教会神职”;他还因捍卫三一论而获得“神学家”的称号。尼撒的格列高利“既不像巴西尔那样是杰出的管理者和修道院立法者,也不像纳西盎的格列高利那样是引人入胜的宣讲者和诗人”,然而,“作为纯理论性的神学家和神秘主义者”,他在“三位卡帕多西亚教父”中“显然是最多才多艺、最成功的著作家”,所以“如果我们把作为神学家的尼撒的格列高利与其他两位卡帕多西亚教父即巴西尔和纳西盎的格列高利相比,就立即认识到他的卓越不凡”。乔治•夫洛若夫斯基(Georges Florovsky)也像奎斯顿那样以他自己的方式作了一些比较。夫洛若夫斯基说,巴西尔“与其说是改造了新柏拉图主义,不如说是克服了它”;至于纳西盎的格列高利,“他用柏拉图主义术语表达的思想本身并不是柏拉图主义的”;关于尼撒的格列高利,夫洛若夫斯基写道——多少也有点背谬——“格列高利对世俗学问的热心只是暂时的,然而,他始终是一个希腊主义者”。

这三位(或四位)卡帕多西亚教父,每一位都坚定地站在古典希腊文化的传统之中,同时每一位又猛烈地批判那种传统。每一位都在与那种文化留下的不朽作品,与那些阐释作品的同时代人不断地进行思想交流,同样也不断地进行争辩。纳西盎的格列高利声称,像他兄弟凯撒利亚这样的基督教学者的古典学识中没有任何与基督福音不一致的东西。毕竟,甚至亚历山大的圣阿塔那修也曾研究过古典文学和哲学。尼撒的格列高利意识到较开化民族与“较野蛮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这其实是指说希腊语的民族与不说希腊语的民族之间的差异;不过,他又告诫说,罪和恶是普遍的,并不因语言或文化层次而有分别。在他看来,信徒可以适当地受益于异教学识,摩西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根据《使徒行传》的记载,摩西“学了埃及人的一切学问,说话行事都有才能”。因此不是要避开,而是要培育对“外邦人的教化”。此外,如《使徒行传》的经文所承认的,所传授的并不是无意义的内容,而是某种真正的智慧,尽管它来自于异教。根据巴西尔,“就是摩西这样一个以其智慧而在全人类中享有大名的人,首先也用埃及人的学问训练自己的心灵,然后开始沉思那自有永有者。”

在卡帕多西亚教父中,巴西尔在某些方面既是这种基督教希腊主义——至少就其纯粹的文学特点来说——的最有影响力的阐释者,同时又是对希腊主义从基督教方面进行批判的倡导者。

巴西尔关于基督徒阅读的异教书籍的教育论文——引用时一般使用以“Ad adolescents de legendis libris gentilium”(《年轻人如何阅读外邦人的书籍》)为题的拉丁版本——以简洁但全面概括的方式明确表达了他对古典传统的肯定性评价,这种评价基本上是他与其他三位卡帕多西亚教父共有的。在巴西尔看来,尽管古典传统里有很多内容在道德上令人反感,在教理上显得错误,但仍然可以从接触中受益匪浅;他还写信给他的侄甥们阐述这个道理,要他们利用机会学习古典文化传统。因此他坚持认为,任何人以基督徒的敬虔和正统教义为名摒弃古代学问都是错误的。就如希拉里•阿姆斯特朗(A. Hilary Armstrong)所说的,巴西尔相信“通过审慎的选择和基督教义,古典学可以‘脱去咖啡因’,消除其中有害的异教内容,并合乎基督教目标使用有用的部分。”

然而,凯撒利亚的巴西尔虽然撰写了《年轻人如何阅读外邦人的书籍》这样的作品,但更加称颂希伯来圣经里“圣灵之话的单纯而不可言说性”,认为它远远优越于希腊“哲学家追根究底的讨论”。基于这样一种优越性,他告诫听众“宁要信仰的单纯性,也不要理性的实证性”。他引用新约里严厉的话“基督能认同撒旦吗?”并将之用于亚里士多德的《范畴篇》(Categories)。

他尽量“使自己的语言适用于听众中的头脑单纯的信徒”,拒斥“异己哲学的各种理论”,这得到他兄弟尼撒的格列高利的赞美。格列高利本人在《摩西的生平》里一方面盛赞摩西的“异教学识”,另一方面却批判那些认为这种学识“更加有力[ischyroteros]”、赞成古典希腊的诡辩而忽视列祖的信仰和基督教传统的人。

巴西尔给西方主教写了许多书信,在其中一封里指责“鄙视列祖教理、轻视使徒传统的人”是要将他们最大的赞美留给“这世界的智慧”。纳西盎的格列高利坚持认为所谓的“哲学家”根本不是“有智慧的人”。事实上,他曾宣称基督徒中的普通人在智慧上胜过希腊人中的哲学家。

显然,卡帕多西亚教父的思想在对待古典希腊文化的各个不同方面时绝非一刀切。虽然可以公正地说,他们对整个古典文化的态度具有某种矛盾特点,但这种矛盾的范围很广,如他们自己所承认的,从他们对希腊语的肯定到他们对希腊化传统其他方面的非难。卡帕多西亚教父以及希腊基督教传统的自然哲学从教父时期一直到拜占庭时期,作为一个整体,就是这样与希腊主义碰撞的产物。而希腊思想与基督教思想之间的这种碰撞和相互作用的成果一直是随后几个世纪争论的永恒主题。

(摘自帕利坎著《基督教与古典文化》第一、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