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悦:C.S.刘易斯自传(名著Surprised by Joy中文版首次完整出版,报佳音特别推荐!)

《惊悦》(Surprised by Joy)是C.S.刘易斯的自传,这一年他55岁。
自传从他出生的1898年写起,止于1930年前后。
《惊悦》一书记录了刘易斯对于自己早年人生的细致入微的回忆以及内省式的思考批评,在记叙传主的成长历程中,呈现独特的生命体验。刘易斯在书中广征博引,对自己成长过程中接触到的经典如数家珍;刘易斯典型的英式幽默则会读者的阅读倍添欢乐,惊喜连连。

描述

报佳音号 6882
外文书名 Surprised by Joy: The Shape of My Early Life
作者 [英]C.S.刘易斯(C.S.Lewis)
译者 丁骏
ISBN 978-7-5321-6131-7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月 2016.7
开本 32k
页数 250

《惊悦:C.S.刘易斯自传》内容简介

如果你相信,或者哪怕只是怀疑,生长在现代社会的人也是可以有信仰的,也是可以过一种有信仰的生活的;如果你好奇于刘易斯是如何完全通过自己的理性来认识、理解信仰,并最终接受信仰,为信仰而辩护——你可以读《惊悦》。

如果你是英国文学的爱好者,或者就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你应该很容易就会喜欢上《惊悦》,并且同意这是一本供茶余饭后“闲读”的好书。

如果你相信童年经历对人的性格形成和精神成长有着不可磨灭的深刻影响,并且想了解一些个体真实的经历,那么刘易斯在《惊悦》中所记录的正是他对于自己早年人生的细致入微的回忆以及内省式的思考批评。

阅读《惊悦》的收获在于,刘易斯在这本书里努力记录描述了一种独特的生命体验,一种徘徊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本书属于“星辰人物传记”系列丛书,同属此丛书的有《惊悦:C.S.刘易斯自传》、《陌生的荣耀:朋霍费尔的一生》、《天堂城堡中的音乐:巴赫传》和《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等书。

《惊悦:C.S.刘易斯自传》作者简介

C.S.刘易斯(Clive Staples Lewis,又译“C.S.路易斯”、“鲁益师”等等,1898—1963),是英国20世纪著名的文学家,学者,杰出的批评家。他毕生研究文学、哲学、神学,尤其对中古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造诣尤深,堪称英国文学研究的巨擘。他一直任教于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这两所英国著名的高等学府,被当代誉为“伟大的牛津人”,也是二十世纪具领导地位的作家兼思想家。他是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喜爱的作家。他一生的著作包括了诗集、小说、童话、文学批评,以及阐明基督教精义的作品,不下五十多本。有名的代表作当首推七部描写“纳尼亚王国”的系列童话。这些作品在他于1963年逝世后,仍持续再版发行,盛况至今不衰。

他既著有《返璞归真》、《四种爱》(另有“注疏本”)、《魔鬼家书》、《痛苦的奥秘》等神学作品,也有《裸颜》、《纳尼亚传奇》七部曲(或译“纳尼亚王国神奇历险记”;大字护眼版)、《太空》三部曲(《沉寂的星球》、《皮尔兰德拉星》和《黑暗之劫》)等文学著作,吸引了众多的读者。

除了以上所说的书籍之外,C.S.路易斯的著作还有《惊悦》(又译《惊喜之旅》)、《天路回程》(又译《天路归程》)、《卿卿如晤》、《给孩子们的信》、《聆听智者》、《人之废》、《切今之事》、《文艺评论的实验》、《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研究》和《荣耀之重》等书。

如果希望更多认识C.S.路易斯,请读麦格拉思的《C.S.路易斯:天赋奇才,勉为先知》,或艾伦·雅各布斯的《纳尼亚人:C.S.路易斯的生活与想象》。如果希望更深认识C.S.路易斯创造的纳尼亚世界,我们推荐《通往阿斯兰的国度:C.S.路易斯<纳尼亚传奇>导读》,这不只是一本《纳尼亚传奇》的亲子共读指引,更能帮助读者看到纳尼亚所指向的那个更美的家乡。

《惊悦:C.S.刘易斯自传》译者简介

丁骏 姐妹,任教于复旦大学外文系,译作有《惊悦:C.S.刘易斯自传》、纳博科夫的《俄罗斯文学讲稿》、翁达杰的《英国病人》等书。

《惊悦:C.S.刘易斯自传》目录

译者前言

  • 第一章 人之初
  • 第二章 集中营
  • 第三章 蒙特布莱肯与坎贝尔
  • 第四章 拓展心智
  • 第五章 文艺复兴
  • 第六章 血青族
  • 第七章 光与影
  • 第八章 解脱
  • 第九章 伟大的诺克
  • 第十章 命运的垂青
  • 第十一章 戛然而止
  • 第十二章 枪炮和战友
  • 第十三章 新视角
  • 第十四章 将!
  • 第十五章 开端

《惊悦:C.S.刘易斯自传》书摘

我出生在贝尔法斯特 ,那是1898年的冬天。我的父亲是位律师,母亲是牧师的女儿。我的父母只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相差三岁,我是老二。两种截然不同的秉性在我们的体内交汇了。我父亲是他的家族中走出的第一位专业人士。他的祖父是个威尔士农民;他的父亲从小工干起,白手起家,后来移民到爱尔兰,最后成为“迈西维尼&路易斯”公司的合伙人,这个公司承接“锅炉制造、机械工程、以及钢铁船舶制造”。我母亲娘家姓汉密尔顿,祖上好几辈人都是牧师、律师、水手,在她之后出生的也是如此;她的母亲那一边,沃伦家族的血统可以一直追溯到一位诺曼骑士,长眠于巴特尔修道院。我身后这两个家族的气质性情也与他们的出生血统一样大相径庭。我父亲这边的人是真正的威尔士人,感情用事,激情四溢,且出口成章,动辄或血脉喷张,或柔情似水;他们经常捧腹大笑,也不时热泪盈眶,缺乏感受幸福的天赋。汉密尔顿家族则是一个冷静得多的人种。他们的大脑审慎批判,犹善冷眼旁观,而且他们具有感受幸福的高度天赋——他们直奔幸福而去,就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旅行者直奔列车上的最佳位置而去。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已经意识到我父母之间这种强烈的反差,一面是令人愉悦宁静的母爱,一面是父亲本人跌宕起伏的情感活动,这使得我的体内生长出某种对情感的不信任,或者反感,早在我能把这种感觉描述出来之前,我就觉得情感是令人不舒服的,令人尴尬的,甚至是危险的。

按当时当地的标准来看,我的父母都是爱读书的人,或者“聪明”人。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有前途的数学能手,拿到贝尔法斯特女皇大学的学士学位,在她去世前已经给我打下了法语和拉丁语的基础。她读起好的小说来如饥似渴,我继承的那些梅瑞狄斯和托尔斯泰的书应该都是为她买的。我父亲的品味很不一样。他喜欢演讲术,年轻时曾经在英国的政治论坛上作过演讲;要是他当时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他肯定会走上从政的道路。若非那近乎堂·吉诃德式的荣誉感令他失去控制,父亲很可能真地会从政成功,因为他身上具备的众多天分一度是一位国会议员所必备的——优雅得体的举止,会产生共振的嗓音,头脑敏捷,出口成章,还有超群的记忆力。特罗洛普的政治小说深得他的欢心;我现在觉得,追踪菲尼亚斯·芬的事业对他来说是满足他本人欲望的一种方式,过过干瘾。他喜欢诗歌,但这些诗要么辞藻华丽,要么哀婉动人,要么既辞藻华丽又哀婉动人;《奥赛罗》应该是他喜欢的莎士比亚戏剧。几乎所有的幽默作家他都由衷热爱,从狄更斯 到W.W.雅各布斯,而且他本人就是我听到过的故事讲得最好的人,几乎无可匹敌;所谓最好是指在他那一类型中是最好的,这一类型的讲故事者会把所有的角色挨个儿演一遍,一面又做鬼脸又打手势,手舞足蹈,一刻不停。他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和我的一两个叔叔一起在房间里关上一个小时,交换“俏皮话”(在我们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都管轶闻趣事叫“俏皮话”)。有一类文学作品是我的父母俩人全都不喜欢的,而那恰恰是我一旦可以为自己挑书便发誓效忠的。他们俩谁也没有倾听过从精灵国传来的号角声。我们家没有一本济慈或者雪莱的书,有一本柯勒律治,但从来没有翻开过(据我所知)。如果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我的父母完全无需负责。我父亲倒确实喜欢丁尼生,但他喜欢的是《悼念集》和“洛克斯利堂”里的丁尼生。我从未听他提起过“食落拓枣者”或者《亚瑟王之死》。至于我的母亲,我听说她对诗歌毫无感觉。

除了父母好、吃的好、以及一个可以在里面玩的花园(当时感觉中这个花园可真大),我的人生之初还有两样福气。其一是我们的保姆丽兹•艾丁科特,即便在儿童苛求的记忆里,从她身上也找不出一点儿错来——有的就是慈祥、欢快、还有通情达理。那时候还没有关于“淑女保姆”之类的胡话。我们经由丽兹而在当郡 的农民中扎下了根。于是乎,我们得以在两个非常不同的社交世界中自由出入。有些人把教养等同于德性,而我之所以能对这样一种失误有终身的免疫力,都得感谢丽兹。早在我能记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有些玩笑可以在丽兹面前开,但是在客厅里是万万不行的;而且,丽兹作为一个人其实再简单不过,她就是一个好人。

另一样福气是我的哥哥。尽管他比我大三岁,但是他从来都不像是我的兄长;打一开始我们就是同盟者,即便不说是知己吧。然而我们又是非常不一样的。我们幼年时画的画(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永远都在不停地画啊画)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画的都是轮船、火车、战争;而我的画里,除了模仿他的那些,就全是被我们俩叫作“穿衣服的动物”的东西——儿童故事书里的野兽们被画成人的模样。他写的最早的故事——他既年长些,便先于我从画画进展到写作——名字叫作《青年拉甲 》。印度早已成为“他的国度”;而我的国度则是动物之国。存留下来的那些画儿应该都不是我六岁之前画的,亦即我眼下正在描述的这段岁月,但是我身边有很多画都是那之后不久所作。从这些画来看,我的天赋要比我哥哥更高些。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画动作——看上去人物好像真地在跑动或者打架——透视也不错。但是,无论是我的还是我哥哥的作品,没有一处是遵循美的概念而画的,哪怕是最粗糙的美的概念。有动作、有喜剧、有创造;但是设计的感觉一丁点儿都没有,而且对于自然形态的无知简直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树看上去就像电线杆子上粘着棉花球,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我们俩有谁知道花园里任何一片叶子的形状,尽管我们天天在那里玩。现在想起来,这一美的缺失正是我们童年时代的特征。我父亲的房子墙上挂的画没有一幅引起过我们的注意——确实也都不值得注意。我们从没见过一幢美的建筑,也没想过建筑可以是美的。我最早的审美体验,如果确实称得上审美的话,不是那种类型的;而是早已无可救药的浪漫,与形式无关。有一次,我还非常小的时候,我的哥哥把一个饼干盒的盖子带进了育儿室,他在盖子上覆了一层青苔,又插了些嫩枝和小花儿,把它做成了一个玩具花园,要么就是玩具森林。正是这个盒盖子带给我关于美的第一次体验。玩具花园给了我现实花园所没能给我的。它让我意识到了自然的存在——并不是蕴藏形式与颜色的自然,而是凉凉的、沾着露水、新鲜又茂盛的自然。我想在那一时刻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印象,但是这个印象很快在我的记忆中变得重要起来。在我的有生之年,我想象中的乐园将始终带着我哥哥那个玩具花园的影子。还有就是每天都在那里的被我们叫做“青山”的东西;就是我们透过育儿室的窗户看到的卡斯尔雷山的低低的山脉。它们离得并不远,但是对孩子来说却是那么难以企及。是这些山教会了我渴望——Sehnsucht;不论好歹,在我还不满六岁的时候,这些山让我成了一个“蓝花”的追随者。

(节选自“第一章:人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