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主义的兴起:了解沙漠教父生命中敬虔的起源

透过基督教修道主义的兴起和发展,了解沙漠教父生命中敬虔的起源,以及早期神秘主义者在不安中的寻求。

SKU: 2806 分类: ,

描述

报佳音号 2806
外文书名 The Emergence of Monasticism: From the Desert Fathers to the Early Middle Ages
品牌 橡树
作者 [英]玛里琳·邓恩(Marilyn Dunn)
译者 石敏敏
ISBN 978-7-5004-9363-1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出版年月 2010年12月
开本 16K
页数 313千字

《修道主义的兴起》内容简介

本书追溯了从沙漠教父到中世纪早期,亦即4世纪到7世纪基督教修道主义的发展轨迹,考察了基督教修道主义的兴起及其在西方的发展演化。书中还详细研究了基督教修道主义在社团组织、修道会规、禁欲苦修、男女性别、地理区域等方面所呈现的不同特征。

本书属于橡树文字工作室出品之“历史与思想研究译丛”,同属此丛书的还有《重拾教父传统》、《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希波的奥古斯丁》、《基督教与古典文化》和《改教家路德》等书。

《修道主义的兴起》作者简介

玛里琳·邓恩(Marilyn Dunn),英国格拉斯哥大学历史系高级讲师,研究旨趣涉及死亡、修道等宗教议题,除本书外,还著有《597-700年间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基督教化——探讨他们的生和死》(The Christianization of the Anglo-Saxons 597-700: Dealing with the Living and the Dead,Continuum, 2008)。

《修道主义的兴起》译者简介

石敏敏,女,1969年12月生,哲学博士、浙江工商大学教授,著名学者。写作有《古典基督教思想的“自我”观念》(与章雪富教授合著)等书,翻译有《古代经注·创世记1-11章》、《古代经注·创世纪12-50章》、《古代经注·哥林多前后书》、《古代经注·雅各书、彼得前后书、约翰一二三书、犹大书》、查士丁《护教篇》、阿塔那修《论道成肉身》、奥利金《驳塞尔修斯》及《论首要原理》、巴西尔《创世六日》、尼撒的格列高利《摩西的生平》及《论灵魂和复活》、纳西盎的格列高利《神学讲演录》、邓恩《修道主义的兴起》、帕利坎《基督教与古典文化》、奥古斯丁《道德论集》、《论灵魂及其起源》和《驳朱利安》、斐洛的《论律法》、《论摩西的生平》及《论凝思的生活》等书。

《修道主义的兴起》目录

缩略语

  • 1 基督教隐修主义的兴起
  • 2 社团生活的形成
  • 3 早期修道主义中的女性
  • 4 苦修主义的含义
  • 5 修道主义在西方的演化
  • 6 圣本尼迪克的《会规》及其意大利背景(注:另可参《本笃会规评注》)
  • 7 不列颠和爱尔兰
  • 8 爱尔兰的朝圣修士和欧洲的修道主义
  • 9 7世纪的英格兰

参考文献、

索引

译后记

《修道主义的兴起》书摘

雷德甘德——王后和修女

圣十字架女修道院是著名的王后雷德甘德(Radegund)创建的,她曾是法兰克国王克罗塔尔(Chlothar)的妻子。她原是图里基那(Thuriginan)的公主,531年温斯特鲁特河(Unstrut)上的贝尔斯切顿根(Berscheidungen)战役之后与兄弟一起被捕,由俘虏她的人克罗塔尔抚养,直到适婚年龄。她在大公教信仰和拉丁文方面都受过教育,她的拉丁文学得很好,能撰写图里基那战争诗,她就是在这次战争中成为囚徒的。长成少女之后,她嫁给了克罗塔尔,但一直没有生育,在15年的时间里,她看着克罗塔尔娶了一个又一个妻子或妃子,直到有一个生了儿子。而她甚至婚后也过着半宗教的生活。她将自身以及她的morgengabe(花烛夜后新郎送给新娘的礼物)——包括阿塞斯(Athies)、萨伊克斯(Saix)和佩罗纳(Peronne)的别墅——献给宗教和慈善事业,捐助医院和收容所。当雷德甘德得知克罗塔尔约于550年命人杀了她的兄弟之后,她就离开宫廷并走出决定性的一步,去说服努瓦永(Noyon)主教梅达德(Medard)祝圣她为女执事。她离开努瓦永,隐退到萨伊克斯,在那里过了好几年严格的苦修生活。尽管她丈夫最初企图要求她回来,但她成功地聚集起一个社团,于561年在普瓦蒂埃建立了自己的女修道院,还在城外修女墓地建立另一个针对神职人员的修道院。当克罗塔尔见自己死期将近,他可能甚至放下自己的地位去协助修道院的建立,而他那圣洁的王后,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修女,可能就在她的女修道院附属小棚屋里度过了她的守寡生涯。[雷德甘德从未亲自管理自己的修道院,而是任命了一个名叫亚格妮(Agnes)的女子作院长,她视其为属灵女儿。]虽然雷德甘德是在比恩提乌(Pientius)主教的支持下建立女修道院的,但在569年当她从罗马皇帝(Eastern Emperor)那儿为她的修道院获得圣十字架的一个遗物之后,她与主教的继任者马罗维乌(Maroveus)的关系变得难以处理,他拒不主持将这个有影响力的遗物安置于女修道院的仪式。图尔斯的格列高利认为,正是因为马罗维乌的敌对态度,雷德甘德把凯撒里乌的《童女会规》,包括它告诫的要抵制主教的干涉,应用于社团。

雷德甘德不仅被图尔斯的格列高利描写过,她还是两篇完整的圣徒传的主角,一篇是后来成为主教的意大利诗人维南提乌·福图那图(Venantius Fortunatus)所写,他曾是她多年的朋友;另一篇是宝多尼维娅(Baudonivia)所作,她是雷德甘德所建的社团里的一名修女。两篇传记强调她生活和圣洁的不同方面,但两者都描绘出了关于早期献身于宗教生活的女圣徒的典型画面。根据福图那图的记叙,她年轻时从事的宗教活动是女执事的事奉,而作者笔下她与克罗塔尔的婚姻生活则强调她的谦卑,当她还是王后身份时,渴望过修女的生活:晚上,当她与国王就寝时,她会请求国王让她起床,离开房间,按她的本意去行,然后她会在卫生间旁俯伏在地,只披一件绒衣,长时间地祷告,一直到寒意刺骨,只剩灵是温暖的……因此,人们说国王娶的不是王后,而是一位修女(monacha)。

当她彻底离开丈夫之后,这种渴望严格的苦修生活的愿望最终实现了,她最初定居在萨伊克斯,在那里照顾穷人、病人,通过严格的节食操练她的肉身。

宝多尼维娅和福图那图都强调雷德甘德的仁慈,始终不停地为穷人和病人工作。福图那图强调她极端的身体操练(除了穿一件毛制衬衣之外):一次在五旬节时,她用铁圈和链条把自己围起来;另一次,她把一块制成十字架符号的铜片加热,烙在自己身上;还有一次,她强迫自己搬装满热煤块的盆子。社团修女奉行的苦修主义具有这种令人不安的特性,这只能是推测出来的。但他的诗描述了雷德甘德在她的女修道院里完全不同的生活图景,他似曾受邀到那里欢尝晚宴,与它的奠基者分享对文学与学问的热爱。相比之下,宝多尼维娅提供的文献强调雷德甘德的充沛精力,在代祷和祷告中的忠诚,对朝圣者的仁慈。这不仅被用来强调她在法兰克王室政治中持续的地位,也呈现出她作为女性在代祷、调解中的价值,以及在女修道院院务工作上的谦卑——而其中所显出的这种苦修和圣洁与最早时期的修道主义塑造的“男性化”女性特点的理想形成了对照。

由于女修道院里有许多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修道的墨洛维王朝的公主,从而产生了社会张力,终于在雷德甘德死后三年出现了一些力量,把圣十字架修道院弄得四分五裂。圣十字架修道院至少住过三个王室成员,她们分别是康士坦丁娜(Constantina)、巴西娜(Basina)、克罗德切尔狄(Chrodechildis)。巴西娜是切尔佩里克王的女儿,约于580年就被送到了女修道院,584年,她父亲想把她嫁给一个西哥特王子,但在雷德甘德的支持下,她仍然留在修道院里。克罗德切尔狄是(或者根据格列高利的说法,声称是)查里伯特王的女儿。这两个女子领着约四十名修女于590年冬离开女修道院。图尔斯主教格列高利——他自己的侄女朱斯提娜(Justina)证明是女修道院长列波维拉(Leubovera)忠诚的副手——参与了关于这次叛乱的谈判,并生动地描述了整个过程。克罗德切尔狄和巴西娜争取了一大帮跟随者,根据格列高利的记载,她们干杀人、故意伤害的勾当,还对院长提出了一系列耸人听闻的指控——说她在女修道院里养了一个男人,他的职责就是陪她睡觉;说她有太监,说她在女修道院里举行约会盛宴,将祭坛上的布做成衣服,还下十五子棋戏。她们又抱怨她们的伙食太差,别人使用她们的浴室。列波维拉面对主教法庭,成功地驳斥了所有这些指控,捍卫了自己的名誉,于是,她们就跑到国王面前,声称她曾密谋反对他。但她们再次以失败告终。

圣十字架修道院发生的事件突显了6世纪晚期法兰西最著名的女修道院里那些出身高贵的女性的修道主义在道德上令人厌恶的画面。许多修女始终没有真正献身于宗教生活,有些修女可能最初曾是虔诚的修道者。图尔斯的格列高利记载说,一旦封闭状态被打破,有些修女接受结婚的建议,有些则做了母亲,而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克罗德切尔狄和巴西娜指控她们院长的真正原因在于,她们意识到自己与她之间有地位上的差别,她们抱怨平民出身的列波维拉把她们当作出身卑微的劳动妇女,而不是当作国王的女儿看待。两人都不愿意或者不热心于宗教生活,因为她们不能完全忘掉自己的世俗地位,虽然巴西娜最后同意回到圣十字架修道院,接受院长的权威。对于克罗德切尔狄,毫无疑问,她认为由于自己的出身,她完全能胜任圣十字架修道院院长的位置,但既然不能成为院长,她被允许隐退到某地,在那里她最终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从她在反叛活动中的表现可以看出,如果情形是另外的样子,她很可能就是一个称职的领导。她从在修道院地产上干活的工人中间汇集了力量,尽管她对院长的指控没有人相信,但她表现出相当的机敏,在紧要关头选择隐退到圣希拉里教会,暂时拒绝十字架修道院的遗物保护,接受另一个天上守护神的保护,这表明她并不希望自己陷入反对地方主教的陷阱里。虽然克罗德切尔狄发起的驱逐女修道院院长的运动最终没有成功,但不久在北法兰克和英格兰将出现一种新型的修道主义,在这种修道主义中,宗教的目标与贵族的目标更加和谐地结合起来,宝多尼维娅描绘的雷德甘德的王族修道中已经预示了这种结合。7世纪,贵族女性(在英格兰则是王室女子)领导了伟大的有产修道院(estatemonasteries),她们在宗教生活和政治生活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